亲密表演_2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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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真的气狠了,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一连好几天孟浔都没见到秦柯。

    最开始的时候,孟浔还有些不习惯,半夜揉着眼睛醒过来喊秦柯给他倒水,没听见回应之后抓了抓头发,迷迷糊糊地想他最近是不是出差来着。

    一直到白天脑子清醒了,才想起来秦柯正和他冷战。

    至于冷战的原因,孟浔想来想去,也没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哪句话。

    ——难道是那句不可以让他睡客厅?

    孟浔想到这里,莫名就有些委屈。

    ——如果实在不让他睡房间,也可以直接和他说呀。

    ——其实只要给他两条毯子,一条铺一条盖,枕头都不用,他自己就能造出个床铺,不用说客厅,睡外面花园也可以的,他也不是那么娇气的。

    ——干嘛要说那么伤人的话呢?

    ——既然觉得烦心,为什么当初还要答应他的求婚呢?

    孟浔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抱着枕头嗷嗷地哭。

    阿姨进来收碗筷的时候,孟浔还是抽抽搭搭的,枕头上湿了好几处地方。

    然后当晚孟浔就恰巧碰见了秦柯。

    似乎是从哪个酒局里匆匆赶回来的,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其实往常这个时间孟浔是在园子里溜达的,但是今天下午管家突然说园子里的草坪要换个造型,于是找了人来除草,他怕被跑出来的虫子咬,就没下楼去。

    正好就遇上了回来卧室的秦柯。

    秦柯应该是也没想到他在,一开门就愣了,盯着他看了好一阵。

    好几天不见,猛然这么一碰面,孟浔还是有些紧张的,他爬起来跪坐在床铺上,手里抓着自己的小毯子,想和秦柯解释自己不是不能睡客厅。

    结果还没等他想出个打开话题的方式,秦柯已经跟没看见他一样,转开眼神就到里面去找东西了。

    找完就走,全程目不斜视,半声不吭,仿佛床上的孟浔就是一团空气。

    孟浔故意咳嗽了好几声,演到最后真的撕心裂肺咳起来,他都当没听见,甚至还走得快了一些。

    门啪嗒一声从外面被秦柯带上之后,孟浔还是很不可思议。

    早知道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听到他这样咳,也会本着人道主义关怀来问他几句的。

    秦柯他竟然连看都不看!

    ——他是真的说到做到,为了省心不理他了!

    孟浔心里苦得像吞了黄连,边想边气愤地挖阿姨送来的夜宵吃,然后一连吃了好几口才反应过来不仅是心里苦,嘴巴里好苦,定睛一看,原来是给他做了个川贝蒸梨子。

    按铃让阿姨过来把它端走,孟浔抗议:“阿姨,不要给我吃这种苦的东西!”

    然后又赌气道:“下次做了给秦柯不要给我,再加一斤黄连,去苦死他。”

    阿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想起秦柯的吩咐,最后还是没说,点头应了声好就下去了。

    接着就又是好几天没见到秦柯。

    而孟浔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和委屈生气,慢慢变得平静淡定下来。

    ——看似平静淡定。

    孟浔伸了个懒腰,然后把旁边莫名其妙有点塌陷的别人枕头一把扔到床底下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脚踩着走过去。

    捂着嘴的手指上光秃秃的,上面的戒指不见踪影。

    孟浔一边刷牙一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耳后,想着之后睡觉时候一定不能再压着耳朵,昨天做了一晚上被蟒蛇吞掉半张脸的噩梦,睡都睡得不安稳。

    正对着镜子咧着满嘴的泡泡做鬼脸,放在外面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响了一阵就被角落的智能音箱接起来了。

    孟源的声音顺着网线传出来。

    “你好,”他哥礼貌地说,“我是孟源,请问我那个傻逼弟弟还活着没有?”

    孟浔把漱口水吐掉,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走过去。

    “哥哥,早上好。”孟浔说。

    “——好好好,好个屁的好!老子一回来就听见你一连旷工好几天,”孟浔骂道,“听声音不还活得挺正常的吗?合着我不在你就偷懒不干活是吧?长这么大不知道体谅一下心疼一下哥哥?他娘的这家没有我迟早得散!”

    孟浔也没解释说自己生病了,只不断点头说嗯嗯嗯。

    孟浔噼里啪啦又骂了一阵,然后才回来问他:“秦柯那狗东西回来有把你怎么样吗?”

    孟浔原本想说有,但是想了想他哥刚才说的话,决定还是瞒下来:“没有。”

    他哥没追问,似乎觉得很正常,于是就不咸不淡嗯了一声,然后换了个问题道:“你现在在干什么?起床起到哪里了?”

    孟浔老实回答:“到洗脸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音箱里他哥的冷笑。

    有熟悉的清脆敲击声,似乎是鸡毛掸子或者戒尺手柄敲击桌子发出来的声响。

    被抽过很多次的孟浔忍不住头皮发麻,后背一紧。

    “狗吃屎你听着,”孟源说,“我不管你怎么赶,八点五十前一定给我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站在会议室牌子下面等开门。”

    “你要是敢迟到一秒钟,我就打到让你屁股开花!”

    说完不等孟浔反应,啪一下就挂了。

    孟浔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挂钟,看着长针指着的数字,心里计算了一下,立马就慌得蹦了起来。

    急急忙忙拿了衣服换上,孟浔以最快的速度打理着自己。

    然后就卡在了打领带上。

    孟浔本来就不怎么会,平常衣服又基本是秦柯帮他穿的,他连系个扣子都不用自己动手,结婚前好不容易被他哥逼着学会的手法越不用越陌生,再加上现在赶时间,手忙脚乱之下更不用想能打好。

    孟源抽他那可是真抽,打伤了就送医院,一点不带留情,从小到大都是。

    孟浔越想越怕,那不知道是鸡毛掸子还是戒尺的东西似乎都已经快抽到自己屁股上了,于是立刻放弃自己挣扎,捏着领带一溜烟就提前跑下楼去。

    餐厅里秦柯正在吃饭。

    他看着孟浔慌慌张张两个台阶并一个往下跳,一手搭外套一手抓领带,衬衫领子还往外敞,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呵了一声,秦柯把咖啡放下,身体微微侧向孟浔,正准备一会等人扑进来求他的时候好好教他点道理。

    ——哪里能说出不要他这种伤人的话?

    不过说了也就说了,如果他认错自己就原谅他,接着顺势从客房搬回去,不然每天半夜都要偷偷摸摸做贼一样来去卧室也的确不是——

    然后秦柯就眼睁睁地看着孟浔一路飞奔,径直略过他,干错利落地一头扎进厨房里。

    “阿姨!阿姨呜呜呜,”孟浔双手捧着领带递到做饭阿姨的面前,急得眼里都要泛水花,“我要迟到了,但我不会打领带,请帮我一下吧!”

    秦柯看得眼睛都要凸出来。

    孟浔那句反正多的是人喜欢我,还有那句我才不要你,一个左声道,一个右声道,双管齐下地传进他脑子里嗡嗡地响。

    孟浔已经打好领带穿好外套往外跑了,手腕上还套着阿姨给他装好的几个包子,就这么小旋风一样刮过他眼前,摁了电梯就走。

    不一会儿,跑车引擎加速的轰鸣声响起来,孟浔风驰电掣地就上班去了。

    秦柯望着窗外,沉默地坐了一会,然后猛地就站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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