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女帝》_第二章|粉笔画出的聚灵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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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粉笔画出的聚灵纹 (第1/2页)

    一万年,对那些还能把群星当棋子的老怪物来说,只是打个盹的工夫。

    但对我而言,足够把每一次呼x1、每一堂课、每一个步骤都攒成返程的路。

    想起前世登临之巅却被一桩布局W了名、断了道的那一刻,x口还是会有一线热火腾起。那不是躁,是记得——记得仇、也记得自己。如今我有的是时间,不急着在第一节课就把剑拔出鞘。

    教室里的笑声被压下去後,空气有了一丝专注。祁洛靠在椅背上,嘴角还吊着那点玩笑的弧度。我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落到第三排靠窗的一名nV学生——她起身时把椅脚轻轻抬起,避免发出声响,动作乾净俐落。

    「牧导师。」她礼貌地点头,嗓音清亮,「请教一个问题:炼制灵骨丹时,为什麽要加枯叶草?书上只说以去其滞,和其苦,可实验时总觉得不像只为了去苦味。」

    这个提问在原主留下的备课本上被红笔圈过,旁边写了「难答」两字。显然,这不是第一次有人用它做文章。

    我对她点头:「你叫?」

    「宁芷仪。」

    我记下这个名字。她的眼睛很专注,并不是只想看我出丑的人。

    「好。」我把讲桌边的药篮拉过来,取出一小撮枯叶草、桂青根和虎脊花乾瓣,分别搁在三只瓷盏里,又要了玻璃量杯与清水,「我们照书答一遍不难,但今天换一种方式。」

    我把清水分成三等份,倒进三盏。教室前排的人往前凑了半步,祁洛也忍不住把椅子往前挪。

    「枯叶草的枯不在叶,在脉。秋末采时,叶缘导息脉会先自我封存,把多余的木气压进根须。於是你们闻到的是一层淡,其实它不淡,它省。」我用竹签挑起一缕枯叶草,轻轻拈碎,投进第一盏,「我们只用最笨的方法:三盏水同温,分别投枯叶草、桂青根、虎脊花,等一盏香的时间,闻味、看波纹。」

    我点起沙漏,让细细的沙慢慢走落。

    等待的这一刻,教室难得安静。有人在本子上写下「导息脉=省」,有人抬眼看窗外的白杨——叶子翻面时的亮度像水面闪光。

    一盏香过後,我招手:「宁芷仪,来。」

    她走上前,先闻了纯水浸的桂青根,眉心轻蹙:「苦直,不转。」

    又去闻虎脊花:「香发得快,躁,往上窜。」

    最後是枯叶草。她闭了闭眼,鼻翼轻动:「淡,但後劲像把线,拉住了前面两种的尖。」

    我点头,「觉得像线,是因为它的导息脉一旦接触温水,会在短时间内重新疏通,带出根须里省下的木气。那不是单纯去苦,而是在苦直与香躁之间,拉一条能走路的路。灵骨丹要养的是骨,骨要沉,沉必不滞;滞则筋脉发Si,反伤。枯叶草的用处,第一在导息,第二在把桂青根的苦折成钝角,第三在让虎脊花不至於一味上冲。」

    我言至此处,不急着看反应,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简单的三角:「药X三角:沉、活、和。枯叶草站在和的角上,向沉与活各牵一根线。」

    祁洛咂了下舌,像是忍不住:「原来还能这麽说。」

    後排有个向来Ai起哄的男生把手举到半空又放下去——他想说什麽,最後还是选择在本子上画了个三角,写了三个字。

    宁芷仪x1了口气,声音里藏不住兴味:「原来如此……」

    她坐回位置前又抬起头:「那我可以再问一个吗?」

    我笑了笑:「你说。」

    她沉了沉,像在回想什麽人的叮嘱:「牧导师可曾听说过聚灵丹?为什麽同样的方子、同样的材料,在不同人手里成丹率差这麽大?我祖父说,他年轻时跟过一位名家,对这一味也常常困惑。」

    「聚灵丹」三字落下,教室像被轻轻掐住了声音,静了一下——不是畏惧,而是好奇的静。

    聚灵丹关乎的不单是药,还牵着火、器与人的「气」。在更高的天,这一味有另一些名字。我的指尖习惯X地r0u了r0u粉笔,压住身T本能的紧张。

    「不妨先不谈丹。」我把粉笔放下,拿起那只玻璃量杯,往桌上一放,清水微微晃动,「先谈聚。」

    我在讲台木面上用粉笔圈了一个圆,圆外画了三个小口,像河道的入口。我把一把细碎得像粉的花粉轻轻撒在水面,然後把量杯置於圈内,慢慢旋转。

    花粉起初散作星点,紧接着在量杯外壁牵动下,形成了r0U眼可见的缓慢旋涡,碎点被引到一处,像银河里聚起的一线光。

    我停住手,旋涡维持了几息,然後慢慢散开。

    「你们看到了?」我问。

    「看到了。」祁洛抢在前面,「它们先聚成一片,又散了。」

    「好。」我把量杯移开,指着桌面那个白圈,「杯子之於水,是器;圆环之於流,是阵;手之於一切,是人。聚灵三字,从来不是只靠药。方子、火候、器质可以带你走到门口,最後那一步,取决於你如何让三者在同一时间说同一种话。」

    祁洛忍不住笑:「那我们炼丹不是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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