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社恐实用指南_一颗草莓的酸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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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草莓的酸涩 (第2/2页)

离开时,埃罗终於还是开口了,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Yi-.”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Rulenumberoneofourtract,」我们合约的第一条规则他的声音,从她身後传来,带着一丝玩味,「Ifyoufeeloverwhelmed,youtalk.」‘如果觉得不知所措,你要说。’

    他以为,他可以用他们之间那个玩笑般的「合约」来套住她,让她不得不面对。

    但他错了。

    陈怡君缓缓地转过身。她脸上没有眼泪,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极致的、礼貌的疲惫。她正面直视着埃罗,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里,此刻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Ididtalk,”我有说啊她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Ijusttoldyou.Ihaveaheadache.”我刚刚告诉你了。我头痛。**

    她用最无可指摘的逻辑,完美地回击了他。她遵守了规则——她「说」了,只不过说的,是一个他无法反驳的、生理层面的事实。她巧妙地,将所有可能的情感议题,都挡在了「头痛」这面盾牌之後。

    埃罗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句话後,彻底地,僵住了。

    他发现,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和、内敛的亚洲nV人,在防御的时候,会变得如此……滴水不漏。他那套对付其他西方nV孩的、直接而幽默的攻势,在她这里,完全失效。她不按牌理出牌,她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东方式的迂回,化解了他所有的进攻。

    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但同时,也激起了更强烈的兴趣。

    他看着她,沉默了许久。然後,他点了点头,脸上恢复了那种轻松的、看不见情绪的笑容。

    「Alright,」好他说,「Inthatcase,youshouldgetsomerest.Letmeknowifyouneedsomepainkillers.」既然如此,你应该好好休息。如果需要止痛药,再告诉我。

    他接受了她的“藉口”,T面地,结束了这场对峙。

    陈怡君也对他礼貌X地点了点头,然後转身,用一种不快不慢的、完全正常的步速,离开了农场。那背影,没有丝毫的狼狈,只有一片冰冷的、拒绝靠近的疏离。

    那次之後,她又断联了。

    埃罗发的讯息:「Headachebetter?」头痛好点了吗?,她隔了整整一天,才回复了一个简单的:「Yes,thanks.」好了,谢谢。

    然後,再无下文。

    埃罗没有追。他看得很清楚,她在用这种「安静退场」的方式,重新划定边界。他很确定,她那天的不对劲,绝不是“头痛”,而是因为安妮那句“是不是你nV朋友”而引发的情绪反应。

    她在动摇。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很有趣。

    他太久没有谈恋Ai了。他过去那些Pa0友关系,总是很直接,规则清晰,大家各取所需,结束後依旧能当朋友。但晕船是绝对的禁区。一旦察觉到对方有这个倾向,他就会果断地、礼貌地cH0U身。

    可陈怡君不一样。

    她像一个复杂的建筑谜题。她的内敛,她的倔强,她那套奇怪的“合约理论”,以及她偶尔流露出的、无法掩饰的脆弱,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想要深入探索的好奇。

    他隐约觉得,她和其他西方nV孩不一样。她的矜持和疏离,也许是一种更容易「拿捏」的讯号。他这种带着点无意识文化优越感的想法,让他决定,再“靠得近一点”,看看这座有趣的建筑,内部到底是什麽样的构造。

    他没有再试图制造「偶遇」。他知道,紧追不舍只会让她躲得更远。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无法避免的、让他们再次相遇的契机。

    那个契机,在一个月後,以一种最出乎意料的方式,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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