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2页)

有哪个特工b得过，即使是方疏白。

    他所深Ai的方疏白……

    接到任务的那一天，卓永夜回家後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卓永夜在执行任务，目睹方疏白与歹徒扭打在一起，那个歹徒是来自於的恐怖份子，意图谋杀台湾某市的地方首长。

    当时卓永夜手上拿着枪，其实可以选择直接对歹徒开枪，但是他没有。因为方疏白与对方扭打得太紧密，而卓永夜实在没有把握这一枪开出去，命中的是歹徒而不是方疏白，於是他迟疑了。

    虽然未能开枪，但他依然记得自己的使命，决定要先护送地方首长离开当场，只是後来他在走廊上遇到队友，就将首长交托给队友，自己又再折回方才现场，为了要支援方疏白。

    其实卓永夜明明知道，在特战队的守则中，保护同袍并不是最重要的，保护他们的目标官员才是！但卓永夜却为了方疏白，而破坏了这个守则。

    最後结局，就因此而乾坤扭转，胜败也逆转……只是由败转胜的人是歹徒，而不是特战队。

    特战队的任务小组，本来应该胜券在握，却在最後一败涂地。

    当时卓永夜回到战斗现场，本想作为方疏白的援军，却反而被埋伏在後方的歹徒擒抓，歹徒用枪抵上卓永夜的头面，以此而威胁方疏白，方疏白也没敢对歹徒直接开枪，应该是怕卓永夜受伤的关系

    卓永夜Ai方疏白，方疏白也Ai卓永夜，这份私情g扰了任务。

    最後歹徒一路挟持卓永夜，避闪到外头去，与他的同夥会合。

    更叫人惊讶的是，那个歹徒同夥，居然是隐藏在特战队中的「卧底」！且还正是卓永夜方才把首长交托出去的「队友」！

    卓永夜身在梦中，却不自禁於夜眠中呐喊：

    「没错！我是猪头！我把首长交给了一个敌人的卧底，然後我也错失杀Si那名大块头歹徒的机会，甚至我还一时大意，被对方挟持做为人质。」

    「我错了！我感情用事，我造就了失败的结果！」

    「这一切都怪我！」

    「首长被抓走了。首长最後Si了！这都是我的错！」

    「我居然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噩梦至此，卓永夜呼喊着惊醒，从床上坐起，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泪滴。

    这是一场恶梦，却也是真实的场景，虽然是两年前的事情，却清晰得彷佛昨日光Y。

    於是卓永夜第二天遇到穆先生时，就对他提出了疑虑：「长官，我想请问，为什麽这次的双子星任务，要把我跟方疏白凑在一起？」

    在接下双子星任务的第一天，卓永夜人在情报室里，就曾想当面提出疑问。

    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勇气，把话说出口。

    但在昨晚噩梦缠身之後，他还是得面对这个……潜伏内心已久的Y霾。

    「因为你们曾经共事多年，你们是学长与学弟的关系，有深厚的默契！虽然两年多前的维安任务失败，你们也因此双双调职，但是案件最後的调查结果，显示恐怖分子的卧底计画，才是导致特战队失败的原因，所以不该归咎於你们、不该怪罪你与方疏白。」穆先生如此解释，听起来颇有道理。

    不过，其实卓永夜心知肚明……

    特战队所谓的「调查结果」，只能调查环境、枪枝、武器、卧底，与逃亡动线，但是调查不了「感情」。

    调查不了卓永夜与方疏白之间的感情。

    本来两年多前，卓永夜与方疏白，双双被调离原职时，卓永夜暗自以为：他们因有私情而影响任务的事情，已然被上级发现。

    但是如今看来，似乎也没有？当初双双都调职的决定，只是单纯的惩处而已，并没有要「拆散鸳鸯」的意思？

    所以长官们应该并不清楚，卓永夜跟方疏白互相Ai慕，并因此而妨碍任务？即使他们俩人并未交往，那彼此依恋的程度，已达会影响「客观判断」的程度。

    的确，卓永夜与方疏白，由始至终未曾交往，即使他们都知道彼此有情，却始终没有跨出那一步。主要的关键，应该是方疏白的坚持，要不然卓永夜早已经沦陷。

    他们毕竟没有互相告白过，更没有发生R0UT上的关系，他们是透过灵魂相Ai，也藉由眼神诉情；但是在外观举止上，他们从来没有明白展现，所以长官们不知道。

    长官们也因此没有把「感情用事」、「私情误事」这一类的原因，列入任务失败的调查报告里。

    所以，长官们才会被蒙在鼓里，并愚蠢地在这一次的「双子星」任务中，把卓永跟方疏白又凑在一起。

    对的，卓永夜其实认为，这样的安排很「愚蠢」……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或许是因为，卓永夜其实很想再见到方疏白，即使这是源自於一个……上级愚蠢的决定。

    卓永夜一直都还记得，两年多前，方疏白在自己面前离开之时，所留下的临别之语，还有残影：

    「永夜，我们以後将不再是队友。我们分隔两地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当时方疏白清俊的脸庞，站立在凛风中的高壮身躯，目光中隐含情意，口中却吐出无情之语。

    当时卓永夜曾一度鼓起勇气，想要跨越界线：「如果我们不再是队友的话……那我跟你可以抛开顾忌、勇敢表露心意了吗？方学长，我其实一直对你……」

    但是方疏白那当下，却做出以手封唇的动作，阻止卓永夜再说下去。

    「对不起！永夜，老实说我没办法……尤其在发生了刘市长那件事以後，我内心一直自责，我不应该因私忘公，当初我选择加入特战队时，本是誓言抛弃七情六慾，从此只为国家而战，但没想到会遇上你……这让我的守则与誓言被破坏，也导致日前任务失败、首长被杀的可怕後果。」

    「所以你不愿意？」卓永夜听出了方疏白的拒绝之意。

    「我不愿再重蹈覆辙，即使我们之後会在不同单位，也理应会相隔两地工作，但我亦不想打破禁忌，我反而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放下彼此的好机会。」方疏白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他没有要卓永夜。

    「所以，不再是队友的这件事，对你来说，反而是我们淡忘彼此的好机会？」

    而不是「勇於表白」的好契机……

    卓永夜被方疏白拒於千里，感觉内心难过无b，彷佛受到一GU绝望的漩涡将他围绕，他的感情就此沉入湖底。

    事过境迁，时光自会冲淡一切。

    这两年来，卓永夜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也已然放下，直到这一次任务交办，方疏白的名字再度让人提起。

    直到这个「双子星」计画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