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知璇的恶作剧 (第1/1页)

    芷妍咬着早餐的吐司，坐在学校走廊栏杆边，yAn光温热地洒在她肩膀上，却晒不乾她脸上的不悦。

    「喂，白目璇，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终於忍不住，把手中的N茶重重放在地上，彷佛那杯N茶就是罪魁祸首。

    知璇笑得快翻过去，蹲在地上抱肚子，整个人笑到肩膀颤抖：「欸欸欸哈哈哈！你那尖叫声真的可以去报名灵异节目，超有临场感的！」

    「那是惊吓好吗？！我打开铅笔盒看到那玩意儿的时候，心脏差点停了欸！你到底为什麽会觉得在别人铅笔盒放蟑螂模型是件很好笑的事？」

    「因为……」知璇笑到流泪，「因为我夹到的那只真的很b真！还有触角欸！你知道我取名叫什麽吗？叫嘟嘟，很可Ai对不对？」

    「牠叫恶恶还差不多！」芷妍气得咬吐司咬得变形，表情又气又无奈。

    知璇r0u着笑痛的肚子，终於坐回她身边，伸手拍拍她的肩：「好啦好啦，不闹你了。其实老师没有生气，他还说他也想买一只去吓他儿子，因为他儿子上次偷喝他珍藏啤酒。」

    「这什麽歪理家庭剧场啊……」芷妍翻白眼，但嘴角已经悄悄松动。

    知璇拎出一包小熊饼乾递过去，笑嘻嘻地说：「给你补血，刚刚那一吼应该消耗超多卡路里。」

    「你真的很烦。」芷妍嘴巴上嫌弃，手却乖乖接了过去，撕开包装，还分一半给知璇。

    「可是你Ai我对吧？」知璇贼贼地眨眼。

    「才不Ai呢……」她小声说，脸却悄悄泛起一层粉红。

    两人一边吃饼乾，一边看着C场上的yAn光洒落，彷佛刚刚那场吵架只是下午茶前的例行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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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恶作剧，没有这麽快结束。

    午後，yAn光斜斜地透过窗户洒进教室，斑驳的光斑映在木质地板上。知璇趁着老师转身写黑板的空档，偷偷把一颗糖果放进芷妍的cH0U屉。

    那不是普通的糖，而是她特制的「梅粉爆击糖」──外层涂满梅子粉，入口先酸得发苦，之後才会有点甜味，像一颗情绪炸弹。她想看看芷妍今天的反应，如果皱眉，她就赢了。

    她总是在用这种方式，逗芷妍皱眉、翻白眼、气鼓鼓地看着她。因为她发现，芷妍生气时的眼睛，闪着只有她看得见的光。

    但这一次，反应出乎意料。

    芷妍刚咬下一口糖，整张脸立刻皱成一团。她站起来，眼神像刀子一样刺过来。

    「这什麽啊？难吃Si了！知璇，你有病吗？g嘛一直这样Ga0我？」

    她的声音大得教室里安静了一秒，随後是同学们的窃笑声。

    知璇想笑着解释，却发现喉咙卡住：「我只是……开玩笑……」

    但芷妍已经红着眼眶，转身跑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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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後方的C场边，小角落里没有风。芷妍坐在阶梯上，手里捏着那张糖果包装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总是这样……」她低声喃喃，「她永远笑得没事，像我的情绪只是她的游乐场……」

    她不是不懂知璇没有恶意，但那种「随便对待也没关系」的感觉，让她难受。更让她难受的，是午休时看到知璇在楼梯间和别班男生说说笑笑，语气轻快得彷佛不再需要她。

    那种被忽视的委屈，才是真正让她爆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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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sE已经暗得几乎看不清地面的轮廓，C场上的灯光只照亮一角，拉长了影子，却照不进知璇心里的焦虑。

    她几乎翻遍了整个校园——教室、图书馆、屋顶、厕所，连司令台後方也跑过两遍。手机快没电，心却像被人狠狠掐住，喘不过气来。

    「芷妍……」她的声音哑了，还是在C场边缘的角落低声唤着。

    就在她转身准备放弃，却不甘心地再次望向T育器材仓库时，一丝细微的动静让她停下脚步。她屏住呼x1，走过去，推开那扇半掩的门。

    月光从破损的铁皮缝隙洒下来，落在一团瑟缩的身影上。

    芷妍就那样靠着墙角，双膝蜷起，脸颊上还挂着尚未乾透的眼泪。她的眼睛红肿，眼尾还带着微微Sh意，却已疲惫得睡着了。

    知璇几乎是扑过去的。

    「你疯了吗？你怎麽会躲在这里……」她一边说一边把人抱紧，声音颤抖，像是才敢确认人还在。

    芷妍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知璇那张哭过的脸，反而勉强牵出一点笑：「我只是……有点累……」

    「累也不能这样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知璇的手紧握着她的，语气里全是压抑不住的心疼与怒气，「你到底在怕什麽，还是在逃什麽？你说啊！」

    芷妍垂下眼，像是终於撑不住地碎了，轻声说：「我以为……如果我不见了，你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知璇一怔，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下来：「你才是我最不想失去的人，你消失了，我怎麽办？」

    她把芷妍揽进怀里，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保护着这个脆弱的nV孩。

    「你可以哭、可以生气、可以乱发脾气，」她低声说，「但你不能不见，不能丢下我。」

    仓库里静了一会，只听见两人的呼x1交错。

    然後，芷妍轻轻点头，把脸埋进她的肩上。

    「以後不要再用食物整我了。我真的会哭的。」

    「好，我发誓不再乱来了。」知璇连忙举手，「我发誓，以後只用好吃的糖贿赂你。」

    「那也不行。」芷妍接过草莓牛N，低声补了一句：「我要你真心哄我，不是糖果。」

    知璇笑了，笑得温柔：「那我以後哄你，用我整颗心，好不好？」

    芷妍没回话，只低下头啜了一口牛N。脸颊热热的，像yAn光洒得太久，但她没再拒绝她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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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知璇的恶作剧变得温柔了些，她不再肆意戏弄，而是学会观察芷妍的情绪。偶尔还是会开点玩笑，但总留着退路。

    而芷妍呢？她还是Ai生气，Ai碎念，但她开始习惯，甚至期待那个总会跑来逗她的身影。

    有时候她还会故意装生气，只为了让知璇哄她一下。

    因为她们都明白，这些小小的争吵和恶作剧，其实不是距离，而是一种专属於彼此的亲密。

    那些眼泪、笑声、爆气与和好，其实都在慢慢说着同一件事：

    我很在乎你。

    而这场从恶作剧开始的心事，也终於开出一点点，不太确定的，Ai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