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我不是我_第三章灰夜之後,第一位受害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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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灰夜之後,第一位受害者 (第2/2页)

。」

    夜晚再度降临。

    市中心某高级会所外,一辆黑车安静地停下。

    顾沈戴上手套,步出车门,走进人群。外表沉静,眼神平淡。

    「今晚的行动,交给我吧。」脑海中传来另一个声音,沉稳、审慎。

    他点头,将自身交给那个人格——法官。

    时间到了。

    一切罪恶,都该被审判。

    凌晨三点二十二分,雨停了。

    顾沈踩在刚洗过的柏油地面上,鞋底传来轻微的黏着感。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屍T,面部朝下倒在脏W的巷底,血迹早已乾涸,只有口鼻处渗出的浅红像是在提醒什麽还没结束。周围的巷道被拉起封锁线,街灯昏h如同褪sE的剧场灯光,而整个场景,像是昨日梦境的残影——只是这回,他不是观众。

    「受害者叫唐义文,四十一岁,知名律师,曾承办数起争议X案件。」

    苏韶站在一旁,手中拿着平板,语气冷静如常,但眼神不时扫向顾沈的脸。「Si亡时间推定在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致命伤是颈部利刃划破动脉,伤口乾净俐落,应该是利器一刀命中。」

    「周围有监视器吗?」顾沈问。

    「全坏了,或者该说——被JiNg准关闭,手法非常专业。」牧北从封锁线外走进来,指了指後巷另一头。「我刚跟技术科确认过,信号中断时间正好是案发时段前五分钟,像是提前知道了什麽。」

    「凶手不是随机犯案。」顾沈语气平淡,却透着异样的笃定。

    回到临时会议室时已是清晨五点。

    牧北一边喝着早到的便利店咖啡,一边将手中资料摊在桌上:「Si者最近刚结束一场社会舆论案件,为一名X侵累犯辩护成功,引起公愤。网路上还有不少留言威胁他。」

    「合理动机,却太表面。」苏韶开口,「行凶手法专业、避开监控、选在最适合下手的时段,这不是冲动杀人。」

    她转向顾沈:「你觉得呢?」

    「像是一场执行。」他缓缓说出这两个字,语气有些低哑,像是某种回音从他T内传来。

    苏韶凝视他数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蹙眉。

    夜晚再临。

    顾沈坐在谘询室内,最後一位来访者离开後,他没有马上关灯。他盯着那把壁钟的秒针,看它一圈一圈滑过。

    二十一点整。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瞳孔微缩,一抹深不见底的审视感自内而生。他起身,走向後室,打开那个隐藏於书柜之後的cH0U屉——里头是一副黑手套、一张照片与一把藏刃伞。

    「法官」醒了。

    他走在无声的巷弄间,步伐稳定,与白日的顾沈截然不同。这并非另一个人,也不是虚构角sE,而是他人格深处,沉睡许久的某部分——被系统、被真相、被夜sE慢慢唤醒。

    他来到唐义文曾出没的律所,翻进後门,避开警报,彷佛早就演练过无数次。

    法官不是疯狂的处决者。

    他选择目标,基於「诉状」。他倾听白日里来客们的故事,内心深处会自动编写一份罪与罚的清单。而唐义文,曾为加害者辩护,藉漏洞翻案,导致另一位受害者自杀未遂——这份档案,白天的顾沈看过,但夜里的法官,给出了「审判」。

    他将资料留在律所门口的邮件箱中,上面只写一句:「罪行已确认,审判已执行。」

    隔日。

    牧北与苏韶再次回到现场,并接手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如同顾沈预言般出现。

    「有人认为自己是法官。」牧北冷笑,将信扔到桌上,「审判?我们法律才是审判。」

    苏韶却没接话,而是转向牧北:「你还记得那份解剖报告中提到的细节吗?刀刃入r0U的角度非常稳定,近乎无误差,这不是临时下手者能做到的。」

    「你怀疑——这是一种习惯动作?」

    「不,只是觉得……像是某种程序。」她的语气沉下来,带着一点迟疑,也带着她独有的锐利感知。

    她转头望向办公室另一端那个还没来的谘询师。

    「顾沈,他曾有过训练。」

    晚上十点。

    苏韶与牧北意外在咖啡厅相遇,两人分别查案,各自疲惫。

    「你对顾沈……怎麽看?」牧北问。

    「聪明、冷静,有种……从黑暗中走回光的人。」

    「但他还在黑暗里。」牧北眼神微沉,「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眼神变化的时机?某些案情出现关键时,他会失神,就像不是他自己。」

    「我注意到了。」苏韶抿了一口热咖啡,语气低缓却坚定,「他可能有多重人格。」

    牧北沉默。

    然後他轻声道:「我们追的那个夜行者……不会是他吧?」

    苏韶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看向窗外,夜sE如墨,一切都还未揭晓。

    但她知道,真相总是藏在那些最沉默的角落,而顾沈——正是那角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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