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坦承 (第3/3页)

闷，却也因为自己说出了真心话而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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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豪快地一饮而尽。

    「芮棠，空腹喝酒不好。」沈卫昕皱眉，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鱼r0U。

    「哼，你管真多。我可是你上司。」

    空腹喝酒醉得快，才喝一杯，潘芮棠就已有些醉意。沈卫昕无奈地看着潘芮棠双颊酡红的模样。她又不知不觉向她摆起上司架子来了。

    抱怨归抱怨，潘芮棠还是夹起那块鱼r0U吃下，又再喝了一杯清酒，在桌面上重重放下酒杯，目光灼灼：

    「那你对我又是怎麽想的？老实招来。」

    她的底牌已经全掀开了。她也想知道沈卫昕的真心。

    沈卫昕偏头想了想，顶着潘芮棠那灼热b人的目光，悠悠喝了一口茶後，才开口道：

    「我还没离职，或许也是因为你吧。」

    毕竟是从实习生照顾过来的後辈，她放心不下，不想让她一个人在部门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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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过潘芮棠因Omega身分饱受歧视而躲在厕所哭泣的声音；她看过她成功留任正职後喜极而泣的样子；她们曾一起加班修改简报，为公司成功拿下大品牌的合作案，当时潘芮棠激动地抱着她欢呼。

    她知道，潘芮棠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麽强y，那只是她的武装。

    沈卫昕总是忍不住心疼潘芮棠。所以虽然自己力量微薄，但她愿意帮她多做点事，即使她真的很讨厌加班的感觉。

    笑容又从潘芮棠的脸上漾开。

    这开头还不错。她期待沈卫昕说出更多。

    「然後呢？」她将身子微微前倾。

    「没了。」沈卫昕将青菜夹到自己的碗里，也给潘芮棠夹了一份。

    「就这样？」潘芮棠瞪圆了眼睛。

    「就这样。」

    潘芮棠气得拍桌起身，「你就不能多说点好听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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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卫昕微微一笑，理所当然地说：

    「我本来就不擅长这个，不然也不会在公司待这麽久，升迁还这麽慢。」

    潘芮棠无力地坐回位置上，「你就不能有点上进心吗？」

    「以前确实有。」沈卫昕淡然坦承道，「当时你当上经理，我还是有些忌妒的，也曾想过为何不是我？」

    闻言，潘芮棠内心一震。

    她跟沈卫昕关系不错，但毕竟是同事关系，而经理的位置只有一个。

    上一任经理是个中年男Beta，常XSaO扰nV同事，潘芮棠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後来沈卫昕跟潘芮棠联手蒐集证据，将证据上交，那经理被董事长约谈臭骂一顿，羞愧不堪，便自请离职了，於是企划部经理的位置就这麽空了出来。

    当时的人选就是资历最深的沈卫昕，以及充满拚劲、部门绩效第一的潘芮棠。

    最终，高层竟选择提拔了潘芮棠。部门有人同情沈卫昕，有人则暗中嘲笑她竟被自己带出来的实习生给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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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们的关系也疏远了，在旁人眼中，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在职场上，谁能真心祝福後辈提前超越自己呢？

    「但时间久了，我也知道我不是当主管的料，我没有你那种冲劲，也对公司的未来发展不感兴趣。我只想领一份够花的薪水，下班後做我想做的事，偶尔请特休出国旅行。」

    沈卫昕在桌上轻轻放下茶杯。

    「我就是个没上进心又身T残缺的Alpha，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吗？」

    「要。非你不可。」

    潘芮棠答得直接而热烈，像一团火焰，将沈卫昕的x口烤得发热。

    听到潘芮棠说得如此坚决，沈卫昕微微一笑，脸也变得有些红润。

    虽然她无法像潘芮棠一样直接表达那份炽热情意，但她的确为此感到开心。

    因为，她也是喜欢着潘芮棠的。

    「那我们就先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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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芮棠在桌面下握紧双拳，努力按下跳起来欢呼的冲动。

    这可是一大跃进！不过沈卫昕的提交往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又让她有些不满。

    她会说要跟她交往，也代表她对她有好感，但……沈卫昕喜欢她似乎不如她喜欢的多。

    潘芮棠难免为此而失落，但进展顺利仍是好事，阶段X目标已达成，她不该在这上面纠结太久。

    於是她抬起下巴，面上仍是一贯的高傲。

    「那就这麽决定了。在公司，我们维持原样即可，我不想对其他人多解释什麽。」

    「我同意。」

    「既然关系确定下来了，今晚你要来我家过夜吗？」

    沈卫昕的脸又刷一下红了。

    潘芮棠有些得意，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城－－即使提出这邀约，她心里也是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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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她曾交往过两个Alpha，一男一nV，但都是表面斯文，想要在婚前就标记她的败类。

    所以在察觉到他们的糟糕本X後，潘芮棠就雷厉风行地向他们提出分手，并封锁他们所有联络方式。

    她并不想要冒着被标记的风险跟AlphaShAnG，所以她现在仍是处nV。

    虽然她仅有知识，没有实践经验，但任何事总是要踏出第一步，

    「怎麽？我说得太直接了吗？」尽管心中七上八下，但潘芮棠靠上椅背，下巴微抬，尽量让自己显得游刃有余，「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件事总是要做的。」

    「……太快了。」沈卫昕别开视线。

    「好吧。」潘芮棠耸耸肩，也不纠缠。

    虽然她有准备决胜内衣，但果然事情不会那麽顺遂。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