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男孩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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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5页)

的。

    张正元的手指轻轻擦掉眼泪,将李雨声一把抱起,动作熟练得如同重复过千百次。

    李雨声的手臂快速地环绕上张正元的脖子,指尖停留在颈后的发际线边缘。头也顺势靠在他坚实的x膛上,温热的呼x1若有似无地拂过喉结,带着细微的痒意。

    张正元小心地将他放在床上,他的掌心贴在李雨声的x口,感受着那x腔之下急促而不规则的心跳,像被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同时堵塞。

    张正元看着李雨声身上的抓痕,自从台北八里港之后,李雨声就再也没有要过白粉。他不知道李雨声哪里来的毅力去戒毒,他只是将李雨声紧紧地圈进怀里,默默的躺着。

    “为什么从来不找我拿四号?”

    张正元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寂静中激起巨大的涟漪。

    “我想要把最好的自己给你。”李雨声回答道。

    张正元能感受到这句话的分量,从李雨声那紧绷的身T里感觉到,从他那汹涌渗出,瞬间Sh润枕头的温热YeT里感觉到。

    “没事的,还有下次。”李雨声不明白张正元为什么不C他,但他放任自己被拥抱的温暖裹挟,沉入睡梦的黑暗当中。

    他紧绷的四肢一点点放松,最终在张正元的怀抱里彻底卸下了所有防备。

    不出几分钟,李雨声的呼x1变得均匀绵长,陷入了沉睡。张正元感到握着的手掌渐渐松开,然后无力地滑落。

    张正元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然后,他小心翼翼地cH0U出被李雨声枕着的手臂,将滑落的毯子严严实实地盖住李雨声单薄的身T,起身离开。

    临走之前,他回望着熟睡中的少年。这个全心全意Ai着他的少年。这个对真相一无所知的少年。

    这本该是短暂的。

    接近他,只是为了控制他。

    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想出下一步计划。

    可是今晚,两人之间的感情,如同失控的大树,生出了自己的腿脚。它有了不同的形状和行动的能力,在这公寓里到处乱跑,再也无法被谁控制。

    他本该cH0U身而退的,他本该让李雨声消失的。

    雨丝细密,无声地交织着台北的一切,李雨声肌肤的温热还烙在掌心。

    明天,他还得再去圆山大饭店,去确定好杨逸城的生日宴会布置。他对这场生日宴会b对自己的庆功宴要上心得多,张正元深知,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b做一个好警察更重要,更有利于他的仕途。

    但是杨逸城不明白,杨玉莲不在乎,这些宴会,从来都是不见硝烟的战场。华灯初上,酒杯交错之间,是野心的粉墨登场,是敌我的暗流汹涌。

    盘根错节的旧势力,野心B0B0的新贵胄,齐聚一堂,举杯浅笑间,牙齿里都藏着能咬断对方喉管的锋利。

    当张正元刚来台北的时候,他只是宴会上的一个服务生,低眉顺眼,托着盘子穿梭于衣香鬓影之间,无人注目,如同灰尘。

    命运的转变,有时候仅仅依靠于一个玩笑。若非那晚杨玉莲喝得酩酊大醉,若非她存心要跟杨银良赌气,一切都不会发生。

    等到第二天,服务生们都列成两排,恭敬地唤着他的名字。张正元恍若隔世,一步一步的穿过欢迎掌声,拍了拍经理的肩膀。

    “嗯,做的不错,年轻人的生日宴会是要张扬点。”饭店经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随时报告着最新进展。

    角落里,一群年轻的nV服务生用手半掩着嘴窃笑,目光热切地向他这边飘来。张正元熟悉这种眼神,自从他成为领导,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多,他就成了人们亲近的对象,所有人都变成了好人。

    “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一位nV服务生鼓起勇气,走近他身边,红唇噙着大大的微笑。

    “是吗?”张正元回答道。

    nV服务员伸出手,纤纤玉指轻轻搭上他的小臂,带着试探的温度。乌黑的长发风情万种地拢在一侧肩头。

    “如果……你等会有空,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喝一杯?”

    张正元缓缓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铂金婚戒在灯光下折S出锐利的光芒,如同一道无声的警告。

    “抱歉,我很忙。”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这枚戒指,他从不摘下,睡觉不摘,沐浴不摘,只是时不时从左手换到右手戴。

    李雨声从来没问过这枚婚戒,张正元也从来没对他人解释过。这枚戒指象征的是忠诚,是对杨银良的效忠。如果有一天他能超过杨银良,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这枚戒指放回杨玉莲的手里。

    至于杨玉莲的婚戒,只在那个小小的婚礼上戴过一次。他至今都记得她眼里的漠然,直视杨银良的快意。那枚戒指对她来说,不过是婚礼当天刺向父亲的利刃,一场无聊婚姻的T面幻象。

    回家的路上,张正元盯着那单调重复的道路,脑中一片空白。车子拐进私家车道,他放缓了速度。修剪过的树篱被雨水压得微微弯下腰。门廊灯在石阶上方嗡嗡作响,昏h的光晕在Sh漉漉的路面上投下一个圆锥形的光圈。

    透过客厅宽大的落地窗,一个身影在晃动,一只JiNg致的手拿着酒杯,发髻高挽,仿佛刚从某个纸醉金迷的派对归来。

    杨玉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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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正元熄了火,引擎的轰鸣骤然消失,安静瞬间包裹上来,只剩下雨点持续敲打车顶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沉闷得如同敲击棺木。

    他在安静的车里,看着杨玉莲的身影,多坐了一会儿。

    推门进去时,杨玉莲没有说话,烟灰缸里积满了灰烬,像一小撮骨灰。电视开着,但调成了静音,自然纪录片里,母狮正撕扯着猎物,血r0U横飞。

    当杨玉莲抬起头,她的眼神便如西餐刀具,剥去他警察制服JiNg心包裹的躯壳,将他打回原形,再一次变成服务生。

    “去哪儿了?”她的声音温柔,浸透了红酒的放松。

    张正元脱下制服,挂在h铜衣钩上。

    “圆山大饭店,”他回答道,“我们儿子的生日宴会,得好好准备。”

    “你还真是个好父亲。”她低声咕哝,晃动着杯中深红的YeT。“你办派对就像在处理文件。每次都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过程。”

    “我以为你喜欢派对。”

    张正元走向酒柜,拿起一瓶白兰地,玻璃瓶身发出轻微的晃荡声。杨玉莲才回来一会儿,酒就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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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微地耸了一下肩,几乎难以察觉。

    “杨银良打电话过来说,我该对这个家多点兴趣。”她模仿着父亲那种高高在上的腔调,带着明显的嘲弄。

    “什么时候,岳父的意见又变得重要了?”

    “当他冻结我的信用卡时,他的意见就很重要。”

    她冷冷地说,长长的指甲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显然,画画不算正经工作。”她嗤笑一声,眼神里藏着火,“有太多白痴,智障,王八蛋认为自己是艺术家,让我给他吹箫。”

    张正元啜了一口酒,辛辣的YeT滑入喉咙。

    “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神经病?”她的声音陡然拔高,酒杯突然砸向地面,玻璃碎了一地。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杨玉莲摇摇晃晃地走近,红酒的气息混合着高级香水和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现在厉害了,一个个都告诉我做这做那,你们男人,有没有考虑过,不是所有nV人都应该一天到晚吃ji8,做妻子,做母亲,我们有些nV人,也有梦想,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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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玉莲话还没说完,就倒向张正元。张正元握着酒杯的手指突然放开,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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