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帘起（5） (第2/2页)

大多是把尤蓬湖当终点的人才会入住，活动范围至多触及邻近的森林，消遣也不多，加上法规保护，从最近的停车点过来，得走上一小时的陡升山路。除了湖光山sE，真没什麽留得住人的特点。

    当然，这些之於另一批人，正是尤蓬湖x1引他们的原因。

    清净，好山水；钓上大半日的鱼，睡了就睡了，反正总会醒。

    郭岭的手离开窗框，瞅身下人：「你要起来了吗？」

    「要啊。」常楝眨了下眼。

    郭岭觉得哪里微妙。

    「你先出去。」她掐着被子说。

    换郭岭一眨眼。就只是在等他出去？

    「快点啊。」常楝把棉被抓更紧了，腹下那东西又在流了，她巴不得瞬间移动到浴室，「快啦！」

    郭岭被赶得有点蒙，倒退到床边，常楝仍不肯动，继续驱逐。

    「你是不是??」郭岭打量她，并没看出什麽端倪，才摇摇头，「你的包还在我那，我去拿上来。」没拖沓，半Sh着头发出去了。

    门一关，常楝立刻翻身冲向浴室，锁上门，呼出一口长气。

    水开着，掩耳盗铃。她蹲视排水孔，很乾净，木作的小垃圾桶里有一撮发，压着几张卫生纸。没多久，门被敲响，她腿间依旧肿胀，无从抒发。

    她一直在忍。

    满室的热气蒸腾，她也渐如洗手台上的圆镜，思路包水，Sh溜溜，不晓得该怎麽办。

    隐约觉得要对自己做点什麽，好疏快些，却发现自己不是那麽大胆的类型。

    原来平日里的X格，不一定沿用在x1Ngsh1上。

    郭岭又敲动一次门，跟着询问：「常楝？」

    「没摔倒吧？」片刻後又问，声是认真的。

    常楝咬唇，轻轻叹，扯下大毛巾覆身，接着开门。

    开一道两指宽的缝隙。

    郭岭递来她打包成一扁袋状的衣物，塞不进那缝，便用袋角再推开几寸。热气窜出去，他提醒：「刚刚老板跟我说热水储量不多，你要洗快点，不要着凉了，昨天的寒气可能还积在身T里。」

    常楝捏住袋子边沿，顿然一GU力往下扯她手腕，是郭岭松了指。

    「郭岭。」

    「嗯？」这声从他鼻腔出。

    她抱住袋子，垂了眼眸，门槛角落的sE泽深，好像是水垢，又像霉??雾气持续倾巢而出，腿脚开始凉了，浴巾只遮到她膝上。

    「常楝？」郭岭再靠近，怕自己错过她的言词，「你还需要什麽？」

    她觉得他问得真不是时候。

    已经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想请他，解了自己底下胀热的不宁，可他竟蹦这麽一句，让她如何启齿。

    算了。

    还是算了吧。

    常楝不吭声，要关门，郭岭以为她有事不提，兀自导往昨天以来的桩桩意外，以脚挡下门板，再问：「常楝，你有事要说。」

    这话昨天她也用过。

    「没事。」磨得愈久，胆气也同那热雾溜走大半，她用身T压门，「不关门我怎麽洗？」

    「脚伤还好吗？」

    「我真的没事啊，让我关门！」常楝透过缝隙覻，熟知郭岭凑那麽近，惊得她一震，眸里情动好似猫爪扑上去，抓过郭岭，留下闭锁的血痕。「脚，你的脚！」

    郭岭只瞧她水气氤氲的瞳，问得直白：「你身T还没缓过来？」

    「??你有病。」她逃出隙缝的圈地，心思暴露，没法再使劲压门。

    因头微垂，绺绺发束荡在郭岭的视界。

    水在转凉了。

    「郭岭，你帮我弄好不好。」她额头抵上门，说完，感觉像焖过头的菜肴，软烂了，夹不起，一夹就要断。多久了，她想，想他是故意的吗？居然这种时候装安静。心有不满，但还是赖在门边。

    蓦然，门板小幅度、小幅度地开。

    她心跳得猛，随之後挪，十毫去衔一寸，直到刚好容得下郭岭踏入，反手就锁上门，低头去寻她的嘴。

    「唔。」吻又重又急，她呼息梗在喉间，意识很快就乱了。

    觉得自己是凿开了眼前男人珍视的地窖，那里关有夜行的兽，鲜少在白日流露饥渴贪婪，如果不是她意外撞破。

    郭岭紧搂她，只道：「站不住就趴我身上。」

    即刻，手就下去了，直抵花丛，情急之下她去环他脖子，有觉异物探访，闷Y瞬时裹住他耳。

    连着数声，b前一回破碎，也b前一回浓烈。

    「常楝??」郭岭难捱她这般叫，无处宣泄，贴得她更紧。

    她仰脖，想应，但兜不回离散的声。也在想，没听说慾cHa0下被唤名，会令人如痴如醉，身T的反应太实诚了，羞耻得想掩，一点办法也没有。感受着他拨、搓，或拧捏，感受他忍得b床上更苦，也感受自己的颤动，然後到温水下，怎麽是温的？楼下又烧新的水了？她重重喘着，浴巾被扯落，淋漓间与郭岭对视，那眼神太乾净，唯有情慾与对她的索求。

    他指头在她x上打绕，是流连过她T内那指。

    「郭岭，你梦里有过我吗？」

    「没有，但不断被唤醒的记忆里有你。」

    「那??我们做过？」

    「不知道。」他轻声説，在她晕cHa0後的注视下，也不懂藏了，「但我肯定很想，不然很难説明你刚刚那一句有多让我??失了理智。」

    他笑，又说：「你有发现我当时手很抖吗？」

    常楝心颤，重新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