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来临，雪路铺停》 (第2/7页)

罗苳寒平常会相处的年纪圈，我忽然想到，我好奇之下，问得她当年转学的事。

    「苳寒。」

    男人喊了她一声。罗苳寒脸sE不佳地，只用眼神示意我，向男人问好。

    我微微弯腰，点了头：「您好，我是苳寒的朋友，路雪，我陪她来。」

    男人脸sE也黯淡，点了头後，让我们坐下。

    我们坐在他的对面。

    「给你。」男人从兜里，拿出了个信封。

    「我姨还好吗？」

    罗苳寒咽了几下口水，只看了那信一眼，就闪躲地，看去男人，问了这麽一句。

    我就知道了，没错，是她家里的事，这个男人，应该是她父亲。

    「你都不问我怎麽找到你的？」

    罗苳寒沉下眼眸，眼角有些Sh润。

    「有心想找，终会找到。」

    我看着她父亲也低下了头，他说：「对不起，害你年纪轻轻就懂事了。」

    「没有，不懂的可多了。」罗苳寒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说完这句话，又是几度咽了口水，面对她父亲：「我姨还好吗？」

    她父亲听到同样的问题，顿地抬头，他知道，她只关心这个。

    「是好了些。」他声音里藏着颤抖，更多的是心虚。

    「为什麽要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什麽都不在乎了，只想知道我姨好不好，你还不诚实说？那为什麽还要出现？！」

    罗苳寒几下撇头，眼神苦楚，愈说愈是藏不住内心激动。

    她父亲一脸万般无奈，皱眉地说：「苳寒，我这麽多年来，没有一天不愧疚的，对他们，也对你，我想来看看你，你知道吗？」

    「没有必要、真的完全没有必要！」罗苳寒泪水汪汪地，冲着她父亲说。

    咖啡馆内的客人都关注起这里了，店员也疑似要来关心，我站起身来，鞠躬，向被影响的他们道歉。然後听见罗苳寒止不住发自内心地，对她父亲咆哮：

    「你不Ai我，我已经接受了、他们忘了我，我也释怀了，我就只是想知道！唯一一个知道我存在的阿姨，她现在怎麽样了？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个问题，没有必要装出你还在乎我！这样很恶心！还是你有什麽难言之隐？我姨怎麽了吗？」

    她父亲摇摇头，似乎不愿听见自己的nV儿这样伤心。

    「你说啊！」

    罗苳寒倏地站起身来，情绪非常激动，只有眼泪还强忍在她眼眶。我抓紧她手腕，抑止她再更失控。

    店员还是过来了。

    「不好意思，您们的声量影响到我们店内客人了……能不能麻烦……」

    「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我替罗苳寒向店员不断道歉。

    但她提起包，拉着我，然後就往外冲出去了。

    被她拉着，迎着风拼命跑着，我与她跑着，直到皑皑白雪之地，我们不约而同地躺下，对着天空喘气。我在乎她，侧头看她，我还在喘，她也是，我看见她眼眶乾了，甚至嘴角上扬了，她大喊了，大喊了一句我难以置信的话。

    「Si了就Si了！没有留下的！早就形同Si了！」

    她说完，就坐了起来：「不是她没留下，是我没留下，五年了，谁还记得谁，记到最後的，是输了，输在有情。」

    怎麽我望着她背影，很远，像回到过去，她跟她那不像样的家庭，那麽远，既然远了，就远得像样，不要互相打扰。

    ?第二章?

    大三，大学校园里，弥漫着被课程无聊到去修恋Ai学分的浪漫气息，就只有我们俩，不无聊也没兴趣，有了彼此的真情，已经胜过一切。

    我们躺在草皮上，问对方的未来规划，她说她想当一名平面设计师，设计一个家，有意义、有温暖、有感受的家；我说我要考上博士，要经营自己的人生，不待舒适圈，出去闯也能安定。我们向着对方，盈盈一笑，她再仰望，指着上空。

    「我们一定会到更高更远的地方，我们会一起到达！」

    好开朗的她、怀抱梦想的她，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到她的曾经、她的过去，多麽难堪、混乱、悲凄。我更是坚信，人生没有不安过的自己，一定会到达，她所说的那个地方，而且我们会一起。

    「有梦的人会翱翔，翱翔在广阔无边的天空！」

    我也高声喊着，与她一同指向天空。

    绿意盎然，形容环境，也形容景况，现在，更形容我们的梦。

    没有风雪，静谧成绿，好美，待了一下午，故事话本里的世界，呈现在我们眸中，湛蓝、翠绿，颜sE单纯，清新地净空了喧嚷，舒意溢满心田。

    ＊＊＊

    就要毕业了，学分修够了，一出社会，我就要进实习的那间「昙雪设计工作室」工作，而你还要继续读书，考研究所。我们的租屋处还是租着，仍一起住着，可是……心呢？第一次觉得你离我有些远，这还只是刚开始，我想。

    因为你，我没有想过拥有其他与别人更亲密的关系，我不算是一个非得要自由的人，相对来说，我更想有一个真心筑起的紧密关系，我从没把最真实的自己，剖开来让你看见，现在，好像有点想为了把你留在身边，我想跟你说，不要你走远。可是，对一个人来说，最亲近的是原生家庭，然而，就连那样的地方都会分崩离析，因此我觉得，连家人都没办法留住的我，仅仅跟你是无血缘，朋友的关系，我拿什麽身份，把你留住，如果，你拒绝了，我只会对自己多一份失望……

    罗苳寒，这个名字，在我堆满资料的研究室里，累垮又不想告诉家里人的时候，才会浮现在我脑海，不跟家人说，是因为不想让他们觉得我适应不了的生活，免得他们把我抓回去过着不自由的生活，她，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看着她传给我的每封关心讯息，感觉有了她就拥有了全世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同家人的朋友，她知道我把她看得很重要，不用多作解释，让我安心，专注地在自己的论文研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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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又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翻开冰箱，里头有我Ai吃的红烧狮子头，这等级的料理，我记得她还不会做，可是又看起来不像外卖，会不会是她特意学来做给我吃的呢？回头看看她，大概是等我等到太疲累了，睡得挺沉的，还是不叫醒她了。

    我把红烧狮子头拿出来，微波加热後吃了几口，十分美味，而且，味道真的异於外头卖的，我非常满足地又朝她熟睡的脸望去，有她这样全心全意的挚友陪着，我真的好幸福。

    拿了件毛毯给她盖上，免得她着凉，然後进了房间睡觉了。

    隔天一醒，她还睡着，我想为她做点什麽，b如早餐，但我不会做菜，不然叫外卖好了。出门去学校前，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