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解围 (第2/2页)

没多漂亮，不用伤心啦！

    「欸欸欸，来啦我赌，他前nV友一定是劈腿你信不信！要不要赌！」

    这时，徐sir拿着托盘来送餐了。

    「徐sir，你家今天特别热闹啊。」方惟鑫笑着接过杯子。

    除了酪梨虾沙拉，方惟鑫每次来就是一杯纯威士忌，一小桶冰块。这是为了定量不多喝，虽然酒寄在吧台，但每次就只喝一杯。抿一口纯的，咬几颗碎冰，这是他的习惯。

    「唉，这种热闹我倒是没有多喜欢。」徐宁安扭了扭脖子也坐下来，靠进沙发里仰头望天，苦笑道，「我担心他们等等付不出钱，而且有几个感觉已经醉了。该不会是把我这当作在是在热炒店了吧。」

    方惟鑫听着也笑了起来。

    这也许是时代的不同，也可能是自己老了。那样年纪的男孩，好像不太在意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今天下午那一句「我脏了」言犹在耳，感觉他们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也不让人意外。

    因为是坐在夹层上，下面的情况方惟鑫其实是看不到的。倒是对话都听了七七八八，没办法，年轻人嗓音宏亮，大概整间酒窝都听得到下面这一桌在聊什麽。

    也许是他们入座时间挺久了，也许是真的喝醉了。邻座的三位大叔明显有些不耐烦，在不知道第几次、被旁边的小P孩打闹蹭到肩膀後，耐X终於告罄。一个大叔用力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旁边两个跟着也站了起来。

    这一下不得了，赖仕凯这一桌子人也全部都站起来了。一眼看去个男人摆开架式，气氛突然就凝滞住，连舞台上的双簧管都停了下来。

    一个人开口了：「徐老板！你家怎麽什麽人都放进来？这些猴囡仔是哪来的？你生意还要不要做？」

    一个年轻一点的声音立刻回应：「头家佮你有偌熟？头家犹阁阮麻吉咧，按怎？大声就了不起喔？想yu创啥？」老板跟你很熟？老板还是我麻吉咧，怎样大声了不起喔？想g嘛？

    然後就是一大堆男孩子接着J挢注3来J挢去。这时候不知道谁问了一句：「N1TaMa未成年吧？」

    「你怎麽知道？」

    方惟鑫在上面听得津津有味，猛的一下就咳出来。居然还有未成年？紧接着就听见下面有杯盘破碎的声音，也有人还在劝着停手、没事。方惟鑫立刻拿了手机报警，边往吧台去找徐sir说：「里面有未成年的孩子，那桌算我的，人我先都带走，不然你这里就麻烦了。」

    徐宁安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方惟鑫转头走近夹层下方卡座，一堆人也看不清楚谁是谁，他大喊：「赖仕凯！」

    「g嘛？」

    「你给我出来。」方惟鑫口气沉了下来。

    「啊？」赖仕凯其实还坐在沙发里啃J翅，除了他，其他人都怒气冲冲在骂着什麽。听到喊声他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有点面熟的脸。

    金边眼镜，丹凤眼，还有那一头乱发。

    「方……医生？」赖仕凯惊讶地都有点结巴，原来没戴口罩的方医生长这样。

    「过来。」方惟鑫朝他招了招手，一脸不耐烦。又转头提高声音说道：「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不想惹事的现在就离开，最近的警局离这里开车不用三分钟，想走的马上离开。」

    赖仕凯慢吞吞地靠近他，Ga0不清楚为什麽事情是这个走向。方惟鑫一把扣住他脖子把他拉近，靠在他耳边说：「告诉你的朋友现在马上就走，这桌我处理，你跟着我走，现在！」

    赖仕凯毫不犹豫立刻转头叫阿国：「欸吴信国，现在立刻马上撤！这桌有人处理，人交给你处理好，不要给店家惹麻烦，再打给我。」他b了个手势要走，转身就跟上方惟鑫出去了。

    方惟鑫步伐很快，余光一看见赖仕凯跟上，他就迅速的拐进了红绿灯右侧的分岔巷子里。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巷弄里有个小型停车场，这才停下来。

    他猛然转过头，没来由地问了一句：「你怎麽还知道不要给店家惹麻烦？」

    「啊？喔，这个。」赖仕凯直到现在都没看懂这是在演哪出，有点楞楞的照实回答，「你说那桌你要处理，不就表示你跟店家认识吗？Ga0不好还关系不错。」

    方惟鑫定定地望着赖仕凯圆溜溜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慢声问：「怎麽就不是因为我也认识你啊。」

    「哈哈哈，那不可能！从开始到结束才几分钟，我一只J翅都没啃完。如果你不认识老板，难道是要押身分证抵现金喔？而且，我们算认识吗？」赖仕凯偏了偏脑袋，还是觉得很奇怪。

    我们，认识吗？

    方惟鑫伸手捋了一把他的头发，叹了口气：「唉，算了。确实也不算认识，反倒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当你朋友。你最好没事别跟他们混，有的是麻烦等着你。」

    赖仕凯就嘿嘿的笑，乖乖巧巧的点头：「放心吧，本来也没混在一起，还不就是因为今天无聊才随便乱约的嘛。」又说：「那方医生，今天晚上的钱，我再来寄到酒窝吧台这里可以吗？你认识老板没错吧。」

    「嗯，可以。你钱收齐了再来，不急。我先走了，你回家吧。」方惟鑫颔首准备离开，又补了一句，「这两天不准再喝酒，吃饭少量多餐。自己注意啊。走了。」

    「好，医生慢走。」赖仕凯笑着挥了下手，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