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坦白 (第2/2页)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分手伤心啊、还是没钱压力大。但总之，就是很难。可是我希望你知道，你以後会遇到更多、b现在更难的事情啊。等到那个时候我可能都已经Si掉了，你要怎麽办？」

    赖仕凯听到「Si掉了」三个字，趴在老妈肩膀上哇哇大哭起来。

    王婉玲哄着他轻拍，缓声说：「有什麽好哭的，人都会Si嘛。你看我们两个都在路上骑车跑来跑去，Ga0不好哪天打个喷嚏就摔Si了，谁知道呢？别哭了啊。」

    冷静下来之後，赖仕凯一一交代了：他没有x1毒，他是有焦虑症。後来什麽原因挂急诊，看胃镜，医生建议看身心科，他没吃药。车祸的事也一五一十说了，还款日期要到了，找不到工作，还有房租，在外面要吃喝、要加油，他实在是想不到办法，虽然很丢脸，但也只剩下阿母可以求救。

    「嗯。那你真的该好好哭一哭，我听完都想哭。」王婉玲嘲讽没有全开，不然真的能讲到让赖仕凯去撞墙。

    赖仕凯垂着头沉默着，他也无话可说。

    王婉玲打了个电话，问一些法律上的问题，然後开始跟赖仕凯商定接下来的事情。

    「你可以搬回家住，前提是绝对不可以再跟那个什麽贞有来往，至少不要带她回家。应该说你现在开始就先不要交nV朋友了，taMadE穷光蛋还想谈恋Ai，哪来的钱约会。」

    「押金的部分你去找房东谈，毕竟我们没有延迟过房租，信用不错。你去跟房东哭诉一下，看能拿回来多少。」

    「至於那台特斯拉……」王婉玲又点了根菸，思考了一下才又开口，「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帮你还。各人造业各人担，这是原则问题。」

    「刚才你也听到了，和解的部分如果还不上，就让对方去提告吧。法院判决可以帮你延长还款时间，三五年总会还清。有一个法律上的保障，对方才不会觉得你要躲，盯着你不放。毕竟你不是要躲，只是现在这个情况特殊。」

    「去跟对方谈，好好地把话讲清楚。那位车主也是职军，他应该也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如果他不愿意跟我谈呢？」赖仕凯眉头紧皱，觉得真的好倒楣啊。

    「反正最坏的状况就是他去提告。民事诉讼通常也是要等，如果你正好去当兵那就更好了。你表明态度，会还钱，但现在状况不允许，你找不到工作；等你退伍开始还，或者请他上法院提诉讼，依照法院判决行事。当然，如果他愿意延长和解期限那就更好。」

    对於翅膀还没y的小菜J来说，请对方向自己提告这种事听起来非常荒谬。

    他需要时间消化消化。

    只扒了两三口的便当已经彻底冷了，两人都没胃口。

    「儿子，你现在肠胃正常吗？能不能喝两杯？」

    「肠胃已经没有什麽奇怪的反应了，现在就是手跟脸会抖。你想喝什麽？」

    王婉玲从电视柜上拿了一瓶秋雅说：「喝这个。」

    看着赖仕凯洗杯子、拿冰块，王婉玲突然想到一个刚才忘记问的问题。

    「男朋友是怎麽回事？谁啊？」

    赖仕凯睨了老妈一眼，又低着头倒酒，没有回答。

    王婉玲啧了两声说：「你别想骗我。你刚才说溜嘴说他b你高半个头，就表示真的有这个人，只是到哪一步我不知道而已。是有人在追你吗？」

    「不算吧。就是很有缘，总是在一些场合碰到，然後他帮了我一点忙。」赖仕凯就把前後两次的事情说了。

    「听起来，好像不是要追你的意思吧？」王婉玲开了一包可乐果，边嚼边说，「重点是，怎麽听都不觉得他是GAY啊，你是怎麽知道的？」

    「就……就有一次看到他跟他前男友接吻。」应该是前男友吧，赖仕凯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前nV友也是这样要分不分的，同志圈也不知道是怎样。

    「噢。哇，你们贵圈真乱，怎麽到处都有前男友前nV友，断不乾净真的很烦。你看那个什麽贞的，我就说我不喜欢她，不是随便乱讲的，我是真的有理由。」

    「对对对，没说你不对。」赖仕凯连可乐果都吞不下去，实在是没胃口。

    「然後就因为他是GAY然後帮了你两次，你就觉得人家想追你喔？要不要脸。」王婉玲撇撇嘴忍不住笑起来。儿子很帅她知道，但哪有随便就觉得人家要追他的？笑Si人了，如果会错意了就丢脸丢大了好吗？简直不敢想像那个画面。

    赖仕凯有点别扭的说：「下午的时候，因为他说他要一个人去看电影，我也没什麽事就陪着他一起去看了。他……」

    「他？牵你手了？还是偷m0你腿了？」

    赖仕凯整个脸连耳朵都红了，呐呐的说：「他亲我了……」